悄悄往圈欄艙的門口挪移。
彌羊既然是A級玩家,在副本中就處于食物鏈頂層,低階玩家眼中九死一生的危機場景,對高玩來說,或許只是鋪滿海洋球的游樂場罷了。終于要到正題了。在場幾人頓覺周身一冷,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越過電話線偷偷窺視著他們。
暗處仿佛有一雙眼睛,正偷偷盯著玩家們的背影,沒人再開口說話,大家全都憋著氣奮力前進。副本規則說了不要喊玩家名字,但顯而易見,這不是一條會造成即刻死亡的高危規則。
從他看清那個女孩的身影的那一刻起,身上這件保安服就像有了自己的意志,操控著他的身體一路向前。
秦非對著虛空中那無形的鏡頭笑了笑,又贏得一片沸騰的彩虹屁。彌羊覺得有點恍惚:“……那你?”
雪怪即使將他們包圍,也無法同時將三人都控制住。只要或是主動、或是被動的獻祭隊友,就能拖延足夠的時間。
秦非眉毛挑得半邊高半邊低:“我?”
“或許,喇叭中提到的‘爭搶打鬧’,是經由模糊處理過的欺騙信息。”秦非語意淡淡。污染源并不需要秦非刻意地去副本中做什么。
——米老鼠頭套,娛樂中心門口的面具小攤上最廉價的一種。即使只是碎片,所能造成的污染依舊難以估量揣摩。
秦非的到來似乎打亂了這片海域原本維系著的微妙平衡,海水開始不斷翻卷、波動。
蝴蝶做下這個決定時云淡風輕,可對躺在地上的那名玩家而言,卻無疑是滅頂之災。雙馬尾走近幾步,用只有他們幾個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吐槽:
他開始觀察起這個先前他并沒有過分仔細看過的壇子。總不至于要讓他來動手吧。為什么會這樣?!
谷梁被玩家們掰著下巴,強灌進了無數補血藥劑。
平日客流稀少的ABC級直播大廳門口,罕見地聚集起了一大堆靈體。保安玩家戰戰兢兢地道:“保安巡邏守則上有一條規則,好像就是對應現在這種情況的。”秦非領著三人一路向里,推開一扇門,走進一間看起來像是老師辦公室的房間。
一步,兩步。扭曲的枝干蠕動著,糾結著,纏繞在一起,在雪地中起伏、脈動。頃刻間,掌聲如雷貫耳,幾乎要將艙頂掀翻。
“啊!!!!”開膛手杰克不太愿意攬這個活。
雖然垃圾站內部一看就很值得探索,但當時副本才剛開始,陶征想著先摸摸情況,不急于一時。這些石洞每一個背后,都連接著數之不盡的通道,通道之間相互貫穿,就像人體內交錯生長的毛細血管。
秦非承認他的舉措有些瘋狂,但,“拿到那樣東西!”,這念頭在短暫的一秒鐘之內分裂無了數次,像是被水脹滿了的海綿一樣膨脹,再膨脹,擠滿了他的大腦。
直播畫面中,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對面兩人。不得不說,這位觀眾真相了,有關羽毛和鴿子的這條規則,的確不能以純粹的“真假”或“有無污染”來衡量。秦非斜了他一眼,并沒有被嚇住:“你都說了我是公主,為什么還要尊重一個平民。”
女鬼一直背對著他們,不愿回過頭來。
又臟又臭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這東西吃下去會不會產生什么負面效果。“大象死了, NPC的身份也就顯而易見。”
秦非在扔下祭壇后的第一時間就放緩了步速。
鬼嬰就像是聞到肉骨頭的小狗一樣,倏忽出現在秦非肩頭,用嘴叼起骨哨,呲溜一下又閃身不見了。
她話沒說完,給谷梁留了三分薄面,但谷梁的臉色已經羞愧得通紅。秦非現在在中心城里高低也算是個人物了,蝴蝶通緝他的懸賞令還掛在服務中心呢。
阿惠低頭,順著谷梁的視線方向望去。這一次蝴蝶發的,并不是像上次那樣的公會內部通緝令。屬性面板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中,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過上面【夜間身份牌:預言家】那行字。
杰克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從秦非身上挪開過:“這位?”或許不會像鬼女那么輕松,但同樣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來。彌羊現在一點也聽不見他們在里面說什么了,獨自一人被孤立在外,滿臉幽怨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快扔掉啊老婆,啊啊啊!快扔掉!!”他略帶敬畏地望了一眼秦非。
阿婆憤怒的嚎叫聲響徹小區上空。
秦非面色如常,用指腹擦掉嘴唇邊的雪粒,又伸手挖起一捧雪。“這是什么?”
再加上走廊的沼澤化跡象越來越重,玩家們每往前一步,半條腿都會陷入地面中,因此更是寸步難行。手上的手套只在前半部分做了防水層,因為爬坡時動作太大,雪浸到了手套內部,掌心的溫度將雪烘烤融化,把手套里面都弄得濕漉漉的。
作者感言
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