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根據早晨的經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
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那些人都怎么了?”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告訴過他們答案了。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
“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病患因幼年遭受創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
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假如我偏偏不做呢?”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
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秦非愈加篤定。
“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神父徹底妥協了。眼冒金星。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
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薛驚奇將手紙丟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氣。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作者感言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