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并不慌張。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
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的確。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秦非自然是看懂了。
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暫無查看權限”。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活動中心外,頭頂的陽光越發燦爛了。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
“我不會死。”
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
因為第三條規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背后,是嗜殺的惡鬼。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
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
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我是……鬼?”
作者感言
3.社區內沒有不存在的樓,如果見到不存在的樓,請務必盡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