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
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好了,出來吧。”
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這破副本,是有毒吧!
“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玩家們:一頭霧水。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新的規則?
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
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
玩家們:一頭霧水。
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
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依舊不見血。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冷靜!冷靜!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鬼火道:“姐,怎么說?”
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
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
手銬、鞭子,釘椅……
“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
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作者感言
“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