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
為了更好的了解蘭姆的精神狀況,醫生對他所表現出的每個人格都做了一定程度上的記錄。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
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
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三途也差不多。
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
“唔!”“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在第七天的上午。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手銬、鞭子,釘椅……
通通都沒戲了。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不是找不到鑰匙嗎?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作者感言
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