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囚室。”
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怎么回事?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jīng)徑直覆上了林業(yè)的肩膀!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lǐng)著秦非前行的方向。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fù)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shù)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shù)呢?”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yè)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叮鈴鈴,叮鈴鈴。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
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fù)現(xiàn)一次!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這個里面有人。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
導(dǎo)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里面有東西?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wù),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而那簾子背后——系統(tǒng)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按理說,零點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過了。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shù)匾幌ドw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我和我的隊友已經(jīng)在物業(yè)找到了社區(qū)內(nèi)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
門已經(jīng)推不開了。
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yīng),連眼珠都不帶轉(zhuǎn)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nèi)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
秦非一口應(yīng)下:“沒問題。”
出現(xiàn)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沒有人應(yīng)和華奇?zhèn)ァ?/p>
“這腰,這腿,這皮膚……”
雖然眾人現(xiàn)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jié)果失敗了。旋即又恢復(fù)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他們是打算繼續(xù)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fā)。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lǐng)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當(dāng)然,這還遠遠不夠。
醫(yī)生看上去不怎么喜歡0號的玩笑。這六個人十分有規(guī)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不要再躲了。”
“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現(xiàn)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jīng)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
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蕭霄叮囑道。
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的?”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jīng)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qū)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
作者感言
“這么恐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