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
但他們這邊卻是有收獲的。“怎么回事?”刁明倉惶地發問。
也就是說,假如這間玩具房現在把秦非放出去,從秦非推開門離開房間的那一刻起,身后的房間門就會消失,外面的走廊也會恢復如常。這樣度過15天,真的不會把人累死嗎?以小秦這種一顆心長800個心眼子的性子,在場眾人全死光了,他恐怕也不會有事。
“每年的7~10月,是這座神山的祭祀季。在這段時間內,山神禁止人類進入雪山地界。”秦非同樣也在觀察著他。從始至終,彌羊臉上都未曾流露過任何對于死亡的恐懼。他所展露出的躁動也很浮于表面,不像是在為眼下的困境擔憂,反而更像是厭倦了被外面那些鬼追著跑,想盡快脫離這個場景,去玩點其他新鮮的。
“別跑!!!”四名玩家的神色頓時滿帶深意起來,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飄來飄去。他打開一瓶補充藥劑灌進嘴里,可憐巴巴的數值閃了閃,勉強增加了一點,然后又跌落回來。
烏蒙站在距離孔思明最近的位置,被他嚇了一大跳:“你明白什么了你?”關鍵時刻,鬼火挺身而出:應或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不經意之間的一動,已經讓他整個身體都越過兩間房間的中間線,鉆進秦非那半邊去了。
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中,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赫然出現。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做事,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成了鬼。”秦非抿了口果汁,心情十分愉快:“不會的。”聞人隊長可恥地退縮了。
秦非“唔”了一聲,有點可惜。林業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心跳驟停了。
總覺得,在那張皮膚底下,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涌動著,想要掙脫束縛鉆出來一般。
秦非數得不急不緩。谷梁沒有多想, 他只是純粹地感到疑惑,峽谷路面十分平整,在經年累月的厚重積雪掩蓋下, 純白色的路面上連碎石子都不見一枚。
既然一起穿過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個同事。他咬重了“活人”兩字的音。“別的方法其實倒是也有,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之前的兩次直播中玩家的第一反應都是用積雪將尸體掩埋,我懷疑系統在這其中做了一些手腳。”
勘測員可以百分百確定,自己當初登上的就是托羅蒙德雪山沒有錯。同行的另一名玩家見狀,伸手想要去拉他,卻也被帶得失去了平衡。
秦非的眼睛確實堪比掃描儀。但秦非并不這樣認為。
然而這份鎮定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的。“估計是的,這條走廊里有污染,老鼠和熊開始喝精神補充劑了。”
閾空間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造機會。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回到村口。他伸出粗短的五指,握在衣柜把手上,馬上就要將柜門拉開。
正如他所料的那樣,活動中心內已經聚集起了一大群人。可污染源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
下一秒,身后的人突然拉起了他的手。可是秦非還在下面!“任務一開始,我就被傳送到了幼兒園后面的小跑道上。”
直播間內的人數已經很久沒有發生變化了。不過秦非從長相、氣質到舉止,也的確都透露著一股講究的氣息。最后定格在了一條長長的舌頭上。
“剛才NPC說游戲開始以后,這個人。”老虎指了指房間里抖若篩糠的那黃狗玩家,“還有他朋友,一個狼玩家,他們兩個一起,最先來的這間房間。”阿婆不太高興, 褶皺的眼皮耷拉下來, 目光陰暗地瞪著秦非:“你說抓什么小偷?”但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后,辦公室另一角突然便響起了機器運作的聲音。
因為秦非既不能控制自己召喚來的人選,也不能控制召喚物停留在副本中的時間。直到蝴蝶再次抬手。這名玩家并不在旅客團隊里,林業此前從未見過。
真的,會是人嗎?直播畫面內的玩家同樣也被嚇了一跳。可偏偏系統將大家投放的初始位置實在所差甚多。
真的不忍直視啊淦!!!
秦非當時眼疾手快,把它藏進了隨身空間里,之后一直沒機會打開看。【7月1日……莉莉說她不打算去畢業旅行了,我實在不能理解,我總覺得這段時間她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她的表現實在太古怪了。我決定提前出發,繞路去她老家的村子看望她。】那個鬼在安全區內似乎是無敵的,雖然也不至于一巴掌拍死一個玩家,但無論玩家們使出怎樣的攻擊,似乎都像撓癢癢一樣,無法對那個鬼造成絲毫傷害。
靠!
她眼睛都快被照瞎掉了!
在場的所有玩家,每個人頭上都頂著一層不屬于人類的皮套。
粉絲的辯解并沒有為秦非挽回太多的口碑,路人觀眾們不屑一顧地笑了起來。“我們無法判斷自己是什么時候進入被污染的走廊。”王輝語氣沉重,“萬一,那個時間點比我們意識到的還要更早。”
人高馬大的聞人黎明站在人堆中,身后站著兩個同樣人高馬大的烏蒙和應或。以及,秦非現在該如何自處?聞人黎明不算大的眼睛睜得滾圓:“你該不會是……?”
應或不像他親愛的觀眾朋友們那樣擁有上帝視角,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模式中不可自拔:青年鴉羽般的長睫緊緊下壓,勾畫出弧度優雅的輪廓起伏,從山根、到鼻梁、下頜、喉結,最后隱沒在防雪沖鋒衣高聳的立領下方。秦非:鯊了我。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