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他忍不住去瞄秦非。面對一個不能攻略的npc,秦非委實沒有太過客氣的必要。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沒什么大不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臥槽尼瑪?shù)?,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jīng)心。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再說徐陽舒也沒地方去找一具尸體、試試自己到底能否成功。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fā)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0號囚徒神情不悅地穿行在一個個路口之間。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并不一定。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他完了!
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可秦非偏偏就是能不斷為觀眾展示出新的副本設定來,在直播大廳的靈體們眼中,這無異于在一堆高高的垃圾山里拋出金子。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
嗒、嗒。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系統(tǒng)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焙茱@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p>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xiàn)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yè)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在進入冥想狀態(tài)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
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wǎng)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澳阍趺茨苓@么說我呢?”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xù)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
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
“切!”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