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
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
那必將至關重要。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
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如果……她是說“如果”。
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
一步,又一步。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時,在2號身上已經體現得十分明顯了。
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
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
……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啊……對了。”
……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就,也不錯?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
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都快成內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
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好不甘心啊!秦非攤了攤手。
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探員一臉神秘莫測。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是2號玩家。
作者感言
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