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天出副本,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就能早一天升級,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qū)享福。”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這還是秦非第一次看見40%好感度搭配的文字說明,很顯然,隨著npc好感度的逐級提升,對玩家的助力也隨之越來越大。
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
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xiàn)得十分亢奮。秦非:“……”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驚呼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停尸廂房專項專用。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緊接著,他抬起頭來。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這也配當(dāng)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tài),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林業(yè)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fā)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shù)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jīng)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nèi),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秦非:……——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dǎo)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guī)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
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林業(yè)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不過這些都不關(guān)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囚徒們放風(fēng)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
就還……挺仁慈?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那是一個質(zhì)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diào)的普通話聊天。
“歡迎來到結(jié)算空間!!”
到時NPC和玩家之間都可能會產(chǎn)生死亡沖突,按12號提的要求,表里世界之間的翻轉(zhuǎn)時間不能超過10分鐘。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guān),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卻發(fā)現(xiàn)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
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只是,即便他們已經(jīng)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表里世界翻轉(zhuǎn)的這一刻。系統(tǒng)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jié)算分。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jiān)視器嗎?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秦非此刻狀態(tài)卻與他們截然不同。教堂內(nèi)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
作者感言
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