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但——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完蛋了,完蛋了。”
秦非抬手指了指門。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起一個怪異的表情。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系統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
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真的假的?”“謝謝大佬,謝謝大佬!”那究竟是什么?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總而言之。
“……嘶,我的背好痛。”他好迷茫。
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也是,這都三天了。”
“臥槽,牛逼呀。”
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秦非:“?”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
那些經歷對于玩家們破解副本世界的秘密又是否有幫助?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作者感言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