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伴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問道。
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yuǎn)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鬼女:“……”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jìn)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guān)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
“你有問她和《馭鬼術(shù)》相關(guān)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fā)問。當(dāng)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zhǔn)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起碼現(xiàn)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
與祂有關(guān)的一切。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這樣看來,進(jìn)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他承認(rèn),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wěn)、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
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電子合成的系統(tǒng)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shù)字意味著什么。他很想調(diào)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剛好可以派上用場。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假如是副本的話……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現(xiàn)在時間還早。
他甚至?xí)r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一應(yīng)安排至此塵埃落定。
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dǎo)游一樣難攻略。“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
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guān)吧?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zhì)神像。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
“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作者感言
哪會像這張一樣,但凡拿在手里照著它走出兩公里,都會發(fā)現(xiàn)地圖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