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nèi)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黑羽和暗火,作為規(guī)則世界內(nèi)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
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cè)的墻壁。
艾拉愣了一下。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xiàn)出些許愕然。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diào)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彈幕都快笑瘋了。副本人數(shù)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xiàn)了出來。
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我們還會再見。”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yè)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靠,神他媽更適合。”
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
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
向?qū)в斡懸幤返挠媱濓@然已經(jīng)失敗了。
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fā)上的青年。“嗨~”
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有錢不賺是傻蛋。
神父抬頭看向秦非。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fā),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tǒng)沒提過這茬呀。”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yè)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秦非卻并不慌張。
顯然,這不對勁。“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
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xiàn)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cè)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義莊內(nèi),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xiàn)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沒事。”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jié)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zhì)樓梯走去。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
作者感言
也沒有遇見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