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
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
又是和昨晚一樣。
“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
“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
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
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
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道士將幾張符塞進秦非和林業手里,自己飛身沖向了左側的僵尸:“貼在僵尸的額頭上!”【采用游戲的方式召喚。】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
“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
作者感言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