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直到剛才。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什么情況?”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
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
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場面亂作一團。
最后10秒!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
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
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蕭霄:“噗。”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緊張!
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其他人點點頭。……
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當然不是。
……
……
作者感言
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