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卻沒有回答。

“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

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而真正的污染源。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

還是沒人！“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草草草！！！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不要再躲了。”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再來、再來一次！”

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啊？”

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

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不對勁。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哦，他就知道！

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

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