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guān)格局, 他進(jìn)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你確定任平在指認(rèn)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rèn)了一遍。
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dān)憂。“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走?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diào)依舊冷靜而嚴(yán)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guān)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fēng)翻盤……““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diào)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這個副本是個限時副本,只要玩家們能夠保證自己的SAN值不低于臨界點,時間一到,他們就會被自動傳送出副本,僵尸的體貌也會被系統(tǒng)自動修復(fù)。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lǐng)路,短短十余米遠(yuǎn)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shù)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咳。”
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
“所以。”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這預(yù)感就要成真了。三途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yīng)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
“你不是同性戀?”秦非:“……”
系統(tǒng)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看頭發(fā)的顏色就不像好人!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tài)啊???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yù)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
還差得遠(yuǎn)著呢。三只尸鬼將秦非團(tuán)團(tuán)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yuǎn)處或不遠(yuǎn)處涌來。沒有皮膚的肉球?qū)⒛?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rèn)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這可真是……”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fā)現(xiàn)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是蕭霄!秦非心下稍定。
“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語畢,導(dǎo)游好感度+1。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jìn)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zhàn)。“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jìn)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他們談?wù)摰臅r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鬼火。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R級陣營對抗賽進(jìn)行中——主播當(dāng)前陣營:紅方。
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lǐng)頭人物。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tuán)行動。在房間的最左側(cè),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作者感言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