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緊張!
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
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總之, 村長愣住了。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規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
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他忍不住去瞄秦非。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刀疤想弄秦非已經很久了。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他們現在成了真正的活尸。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
秦非面無表情。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
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
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作者感言
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