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束。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眼神恍惚,充滿驚懼。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很多。”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觀眾想要和主播進行和劇情有關的正向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
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竟然沒有出口。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以14號剛才的表現,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第二種嘛……
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那分數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只要一刻不吃進嘴里,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
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
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按照目前情況來看,這個副本假如玩到最后,很可能主打的就是一個信息差,那么對方自然知道的越少越好。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你終于來了。”
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很討厭這種臟東西。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
作者感言
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