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剛才我們本來想跟著前面那個NPC一起進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攔在外面了。”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他一定是裝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
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蕭霄:“……”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
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我都要懷疑鬼生了!”
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
這是什么操作?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
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作者感言
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