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諾。”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炒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
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無人應答。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
修女站在布告臺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嗓音甜蜜地問道。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秦非:“……”……
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秦……老先生。
三言兩語講完了重點,崔冉清了清嗓子,堆起和善的笑容掩住眼底的算計:“現在,你們可以打開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陣營和任務。”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
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
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
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程松心中一動。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
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作者感言
“早一天出副本,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就能早一天升級,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