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摸著鼻尖,恍恍惚惚地走了。好在食物和水的余量仍舊充足,能讓大家不那么心慌。秦非退后半步,附耳對林業(yè)說了句什么,林業(yè)點點頭,轉(zhuǎn)身詢問站在更遠(yuǎn)處的五名玩家:
他們身上那一塊一塊的,是胸肌嗎?是腹肌嗎?那是一個對于在場玩家來說不算太陌生的怪物,人形的軀體鼓脹,四肢細(xì)長如蛛腿,脖頸細(xì)長,頭顱卻如氣球般充氣脹大,連臉上的五官也隨之扭曲得不像樣子。烏蒙眼底流出難以遮掩的焦躁:“沒用,你也看到了,密林靠近過來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斷加快,我擔(dān)心……”
余阿婆憤怒得臉頰赤紅,雙眼鼓脹,看起來就像一條被人掐住脖子的金魚。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jìn)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xué)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秦非:?!!
秦非指尖一頓,繼續(xù)摸索。可是如果拆分得更細(xì),玩家的休息時間絕對會不夠。開膛手杰克將身上的幾十瓶精神補(bǔ)充劑全部灌進(jìn)了肚子里,舌頭和整個口腔都在發(fā)麻,但精神值卻始終沒有超過70。
可現(xiàn)在,他們卻突然被告知,僵尸也被秦非拐來了。柔軟的指腹不斷摩挲著黑色的石片,秦非心中毫無頭緒,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秦非皺起眉頭:“等等,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
秦非原本以為等待著他的會是又一場追逐戰(zhàn),卻沒想到竟如此硬核。
秦非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直接鉆進(jìn)了床底下,很安詳?shù)靥上铝恕?/p>
“恭喜玩家成功通關(guān),歡迎來到結(jié)算空間!”“呼——”這家伙真夠不會安慰人的,還不如說他是不夠努力,起碼還能給他增添一點動力。
一號傀儡正雙手扒著窗框向下張望。不是說玩家在中心城里不能討論副本內(nèi)容嗎?這部分內(nèi)容只播報了一遍,之后就不斷重復(fù)播放著同一句話:
聞人黎明目光幽深地望著刁明,一言不發(fā),仿佛在思索著什么。
底艙的大致格局,大家在白天上甲板時就已經(jīng)觀察過了。他這么著急離開,只有一個原因。丁立&段南:“?”
單打獨斗很容易出現(xiàn)危險。這響動會持續(xù)兩分鐘左右再停下。
看見秦非來了,他的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顯出些恐懼:“菲、菲菲同學(xué),外面是有其他人來了嗎?”
“我靠,這房間里全是紅外激光射線,碰一下就會缺胳膊斷腿。”不知是不是被門隔絕了生人的氣息,沒過多久,門外竟安靜下來。秦非試圖按住聞人黎明無果,思忖片刻,一手握拳,猛猛砸在對方太陽穴上!
那玩家有一點點不服氣:“為什么?”整個圈欄區(qū)內(nèi)瞬間一靜,玩家中有人面露不解之色,也有人臉色瞬間慘白。這本筆記并不完整,里面有不少紙頁都被撕掉了。
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可老虎的腳就像是被釘在地面上了似的,他死死盯著秦非。
林業(yè):“……”
男人一邊說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皮膚堆疊,擠出奇怪的褶皺。
怪物的視線不斷在江同和鋼管之間游移,試探著向前踏步,卻又在踩到安全區(qū)邊緣時忍不住地后退。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jié)局。……
一口氣能夠打卡兩個點,聽起來好像還不錯,可危險程度只怕也是翻倍上漲。
事實上, 高階玩家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對個人展示賽感興趣。而應(yīng)或頭頂?shù)倪M(jìn)度條,也終于隨之直逼100%。
岑叁鴉身體雖虛,可好歹有丁立他們架著一起走,彌羊雖然看岑叁鴉不順眼,但在風(fēng)暴最大的時候,甚至于尊降貴地背著他走了一段。
夜晚未知的危險多, 除了蝴蝶和三途林業(yè), 其他的玩家們, 包括那個看薛驚奇不爽的刺頭男在內(nèi), 都選擇了跟大部隊一起行動。眾人在雪村里隨便找了個空屋子,支起燃?xì)鉅t煮了一鍋熱湯,配著罐頭和壓縮食品吃了一頓飽飯。烏蒙有力的雙手緊緊攀著被冰雪覆蓋的巖石,每一步都踏在穩(wěn)健的位置。
彌羊同樣神色不善,側(cè)耳細(xì)聽,臉色越來越黑:“你們仔細(xì)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邪神好慘。秦非唇畔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說吧,一直跟著我, 是想干什么?”
骨頭發(fā)出悶響,兩管鼻血順著人中滴落,他大聲叫嚷著:“放手!放手,你們憑什么抓我?!”
在記憶中,這分明是條一通到底的直路,可不知為何,當(dāng)船工走到路中段的某一點時,忽然伸手在墻上摸索著什么。剛才射擊攤上發(fā)生的那些事,一旦傳入蝴蝶耳中,極有可能會讓他猜到些什么。
秦非心里算盤打得噼啪響,看向聞人黎明時就像在看一塊擺在案板上的大肥肉。之前他怎么沒有意識到,這個號碼有些不正常呢。
天色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變黑,頭頂?shù)年幵瞥脸料聣嫛P旅~的出現(xiàn)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fā)問:“高級游戲區(qū)的獎勵是什么?”秦非踏入雪地的瞬間,身體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zhàn)。
木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船工操作間”五個大字。污染源湛藍(lán)似海水般的瞳孔中,無聲倒映著秦非的臉,祂毫無情緒的眸底寫滿陌生。楚江河整個人抖如篩糠。
作者感言
“好像有東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