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彌羊臭著一張臉站在秦非身邊, 黑鉆耳釘在雪光反射下熠熠生輝。

發現有人在直播間里大放厥詞，秦非的粉絲頓時蜂擁而上。靠著精神補充藥劑，勉強能夠保持住神志。可現在，被標了高亮的不僅只有秦非一個。

“上山時不也是這樣嗎，我們明明是沿著正確道路走的，卻無論如何也到不了地圖上所指的地方。”只不過是七拐八扭找幾個關系，她亞莉安最會和人套近乎了，保證把事辦得妥妥帖帖！

好像也沒什么事。

祂捏住秦非的下巴，雙眼緊盯著青年的嘴唇。

他里面穿的是特意在王明明家翻找出來的，一套和旅社服裝很像的T恤長褲。捏住聞人肩膀的雙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顯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個身體都進入了直播畫面中。看見聞人黎明詢問的目光飄來，秦非兩手一攤。

在這短暫的幾分鐘內，林業又被迫前進了兩個身位，現在，他面前已經只有三名玩家了。秦非右手忽地用力，掌心處，已經呈半愈合狀態的傷口被猛然撕裂。彌羊臉都黑了。

……

“禁止浪費食物！”“啊……他放棄了，唉，真沒勁。”

那兩個傀儡也正皺著眉頭。

等秦非跑到門外的灌木叢里時，余阿婆已然騎著車來到了草坪邊緣。秦非：“今天白天接到社區居民的投訴, 有好幾戶人家都丟了東西。”若說船上的200名動物中，豬人對誰的印象最好，那也只能是秦非了。

這么一賴，還真的被他賴了很久。那就是收音機根本沒有被污染！

蝴蝶倏地皺起眉頭。

鬼火還記得他問的第一個老太太，就是這樣回答他的。兌換積分很高，但也很實用，幾公里內的景象都能盡收眼底。秦非：“……”

“但一邊著著火，她一邊還想來追我！”彌羊突然想起，上次在狼人社區找祭壇時，秦非也是這樣。兩秒鐘。

三個月，從F級純新人升到A級？這個所謂的閾空間，大概就是創世號游輪上的污染區。但秦非沒有解釋。

直到這時，烏蒙才終于意識到，自己身上剛剛發生了多么可怕的事。“……行。”老虎咬著牙應了下來。秦非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的意見：“走。”

丁立低頭望著冰面，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心順著脊梁直竄入大腦。秦非眼前略過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

而且他說的，說到底也全部都只是自己的推測。利用戒指隱秘地傳遞一些信息，或許已經是祂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第一種運氣爆棚，天道寵兒，任何人和他對上都不可能贏。

秦非沒有回答。好幾面光幕前的觀眾們同時躁動起來。應或一拍大腿：“我們有可能都死了！”

離開結算空間的門已經出現在眼前，秦非抬腳便邁了進去。谷梁和丁立在繞過無數彎路后，在某處石窟交界處不期而遇了。

“兩分鐘, 換算成人類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條成年男性的手臂。”

“那對情侶中的女孩臨時身體不適，于是被留下看守營地，剩下的隊員則全都上了山。”鬼火一臉呆滯地看著秦非，好像在看外星人。

兩側，竟同時出現了數不清的雪怪！面前的冰層上站著一個青年，正靜靜打量著他，散落肩頭的半長黑發被風吹亂。

秦非站在游戲房進門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聞人驚魂未定地扭頭，可卻已經什么都看不見了。后面的鬼太多了，條件不允許，他只能像個陀螺一樣瘋狂在樓道里打轉。

豬人就像一個發掘到了任勞任怨下屬的領導那樣，面帶激動地拍了拍秦非。

直播畫面中, 彌羊已經順利完成了自我說服，再叫起秦非來毫無心理障礙：“菲菲兄弟，咱們兩個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辦？”

漆黑的樓道內，秦非正不要命似的向前橫沖直撞。彌羊這一波受驚過度，一直到三天以后才緩過來。這是他在冰湖上，對湖面下那群灰蛾做實驗時，用匕首劃出來的。

彌羊順著望去，便見開膛手杰克一邊擺弄著巨斧，一邊狀似不經意地打量過來。

他伸出粗短的五指，握在衣柜把手上，馬上就要將柜門拉開。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也很舒服, 之前連續兩個晚上不是在趕路就是做任務, 大家的身體和情緒都高度緊繃，現在終于找到機會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