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安安老師,放一把火燒死了全班。特么,還真是僵尸王啊。
孔思明的手機在聞人黎明那里。
“感覺怎么樣?”秦非扭頭詢問玩家們。
畫架旁邊的地面上散落著數桶油漆顏料,以及幾把沾染了顏色的刷子,這也是整間房間唯一的色彩。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浪潮般洶涌而來。“阿婆確實是隱藏任務NPC,但與你無呱。”
“貓咪家族的格菲斯先生,從現在起就橫空出世了。”秦非皺起眉頭。
彌羊現在打的主意,就是說動秦非和自己里應外合,趁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搶先一步把王家隱藏的秘密挖掘出來。就這樣,玩家之間一轉十,十傳百等到下午時,這房間竟然都無人問津了。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商業街上人來人往, 有不少玩家,秦非不方便出面, 于是向三途鬼火使了個眼色。他不不再像是個怪物,重新變回一個瑟瑟發抖的可憐大學生。隨著蝴蝶手起手落,傀儡心中僅存的那一抹恐懼也消失不見。
好在玩具熊下邊擺了一把椅子,兩人在游戲開始后不久便查探過那只熊,就是踩了那把椅子才上去的。厚重的鐵門將雜音全部隔絕在外,傳來被模糊扭曲的說話聲。
若是就這樣任由它們爛在池子里,未免有些太過可惜。他的眼眶中泛著淚水,看上去害怕得不行,從天而降的飛雪、身旁的每一塊巖石,在孔子明眼中,仿佛都成為了隨時可能傷害他的怪物。但是……
應或頭暈腦脹,完全沒有發現,在自己不斷的作用之下,那面墻似乎開始有點晃動了。地板上的油漆桶和刷子還沒收拾,彌羊露出警惕的神色,擔心家門突然改色這件事引得兩名NPC不滿。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仿佛已經將這支小隊的死亡看作定局。
“那你叫我們來干嘛?”彌羊一頭霧水。副本為靈體們開了扇小小的后門,光幕里,原本隱身了的鬼嬰身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光。“我們可以先回活動中心看看情況,然后從另一邊繞行。”秦非提議道。
谷梁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愚蠢又滑稽,還忘恩負義。到時候秦非一定會裝作很遺憾的樣子對他說:哎呀,我早就勸過你了, 可你偏偏不聽。“……我總感覺這些眼睛就像在看我。”彌羊胳膊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銅鏡的震顫越來越強烈。羊媽媽垂頭喪氣。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
只是,秦非身后有兩人,他卻只介紹了其中一個。但其實,他有在同時偷偷觀察應或。還是路牌?
莫名其妙往樓里鉆,肯定是因為里面出了問題。他半瞇著眼睛望向不遠處的草叢,從他的視角看去,那個俯身哭泣的少女頭頂正異常清晰地懸浮著一行字。房間里的雕塑會動。
秦非又瞟了一眼已經檢查過的其他雕塑, 有的變了, 有的沒變。這家伙該不會想在他的手指頭上安家吧??
蝴蝶當然沒有那么容易被砍死,但余阿婆的攻擊力不可小覷。“沒跑就好。”船工自言自語,說著轉身向外走去。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
他在活動中心那邊將熱鬧看的差不多,趁沒玩家注意到他,便忙趕了過來。
假如不盡快找到下山的路,他們甚至有可能活生生餓死在山上。
從頭到尾,彌羊連游戲規則、甚至連這間房間究竟長什么樣都沒搞清。
三人于是向活動中心走去。“放著我來。”烏蒙覺得又到自己表演的時刻了。轉頭就給門上貼了封條。
可秦非這間房間又干凈有安全。秦非臉上漸漸露出笑意:“對,我們全都是死者。”黎明小隊昨天晚上就意識到刁明出問題了。
“ NPC說過,他們是在當天中午上山,入夜時分扎營的。”
獾隊伍中,一名獵豹頭套的男玩家走在最前。把他弄出去,等他醒來,還可以問問密林里的情況。將雕塑室內的石膏大致標記完一遍以后,秦非又原路折返,處理了一些偷偷逃跑的漏網之魚。
已經不是第一次過來,秦非輕車熟路地上前,抬手敲了敲保安亭的窗。谷梁癱軟在尸身旁邊,腦海中思緒紛雜,亂七八糟。這名玩家并不在旅客團隊里,林業此前從未見過。
秦非沒理彌羊,阿惠將物品中可能和劇情線相關的道具全部單獨放在了一邊,秦非一眼就看到一個棕色封皮的本子。
“什么是被攻略成功的NPC?”“快吃吧,兒子。”秦非思思忖片刻,將一直倒吊在他身上偷懶的鬼嬰抓下來,揪著這小東西脖子后面的皮就往洞里塞。
林業跟著看了過去:“你的意思是,老板是羊肉粉店老板殺的?”
那也不能高到這種程度吧,逆天了呀這已經!假如那兩人真的被嚇住了的話,萬一將他們供出來……
柳京為此很是提心吊膽了一會兒。但想一想,這玩意對現在的秦非來說是保命用的,的確也能值那么高的價。
作者感言
“眼睛!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