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更早以前,祭壇吸收秦非的鮮血以后,突然像是抽了風一樣,一個接一個自動現形。
第一種運氣爆棚,天道寵兒,任何人和他對上都不可能贏。身下是稍陡難行的雪坡。秦非揚起臉,面帶希冀。
他們認不出的亡靈,非非公主就一眼能看出來嗎?之后糟糕的事發生了。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的畫面:
“剛才的事是我隊友沖動了,很抱歉。”三途雖然在道歉,卻冷言冷語,并看不出她有什么歉疚的意思來。
秦非走到彌羊身邊說道:“他今天去社區里的美容院做了個光子嫩膚,看起來是不是年輕了不少,媽媽?”他的右手正向上拋著什么東西,仔細看去,是一顆紅色的心型寶石。彌羊向開膛手杰克狠狠飛著眼刀。
左側門上標注著【高級游戲區】, 右側門上則寫著【一般游戲區】。
下面有什么,秦非也不清楚,但顯而易見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手機?孔思明的手機?可是孔思明的手機不是給聞人了嗎?”
彌羊頓時焦慮起來:“那還磨蹭什么,我們快走吧。”豬人拍了拍手。
啪嗒一下。
秦非調出系統商城面板,眉心微蹙,細長的手指在虛空中輕點。黑晶戒在他摸到這片石板時又迸發出了猛烈的熱意,隨即平復下來,再也沒傳遞出新的消息。他的演技非常好,漂亮的眉頭無措地蹙起,眼尾泛著驚慌的紅。
“剛才在木屋里,烏蒙把那個怪的肚子剖開時候,有一個視野死角,小秦好像彎下腰去撿了什么東西,我們都沒看清。”她繼續將手中的資料翻向下一頁。
三途當時整個人都傻了。
“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
“剛剛誰說這是陰謀,陽謀!這明明就是陽謀!真是太狠了啊。”
說著他晃了晃手里的單詞本,這是他晚上出門前從王明明的書桌上順出來的。這樣回想起來, 在電梯里的時候,彌羊似乎也有說過類似的話, 被他自己憋回去了。“那什么——”彌羊虛虛握拳抵在唇邊,正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就聽秦非忽然道:“我們得去找安全通道門。”
應或看著烏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是不是個傻子啊?”王明明的爸爸:“他還想上咱們家二樓。”
白發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風雪越來越大,頭頂陰云翻卷如潮,彌羊抬頭看了一眼,面帶擔憂:“不會要刮暴風雪吧?”所以其他玩家現在還是生者?秦非沒把難聽的話說完,但孔思明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很快領悟了秦非的言下之意,一張臉飛速漲紅。
有田螺姑娘來他們家里了?寶貝兒子?
“我就直接倒退著走了。”三途接話道。透過人皮空洞的眼眶,兩顆渾圓黑亮、沒有絲毫眼白的眼珠正定定注視著秦非的臉。
秦非并沒有意見:“我都可以。”
反正,被燒掉的是幼兒園,又不是她的家。而那條規則和底下的內容截然相反。秦非:“……”
那些怪物明擺著全是沖著秦非去的,被彌羊擋住后嘶吼咆哮著想將他打開,發亮的鬼眼緊緊盯著秦非的背影。
就連畫著旅舍logo的位置都有一個顏色相近的小圖標。玩家急于確定自己是否安全,于是又問了一遍。要想從一方轉換到另一方,就需要對面陣營有空缺才行。
他像個跟屁蟲一樣屁顛顛地追過去幾步,然后黑著臉,強自停下腳步,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慢悠悠向外走。應或不厭其煩的地諄諄賜教:“收音機里那段廣播,你聽到了吧?”
社區的各個角落, 玩家們均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弄得一頭霧水。隔著一道玻璃門,門內門外的玩家臉色齊齊一凜!“我們只是在這里進行一些友好的商談,尊敬的工作人員小姐。”
他一方面被身旁小女孩的說話聲萌得心都在發顫,可與此同時,一想到這小姑娘是秦非扮的,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散發著尷尬氣息。豬人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還有公會大賽的視頻我也都看過了。”
呂心沉默了一會兒。
這一群人緊趕慢趕著從活動中心過來,生怕其他人搶了先。艸!完蛋了,完蛋了,主播又要翻車了!
作者感言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