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
“砰”地一聲。
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如果休息區電燈閃爍,請及時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否則后果自負。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
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總之,沒有人理會他。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現,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
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但這真的可能嗎?
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從指尖到肘關節,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膚細膩,截斷面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
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
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如果活人不能離開。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
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他看向三途。
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
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
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
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
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
咚!咚!咚!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作者感言
是他還沒有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