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被卷進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鬼女的手:好感度???%】
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
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20號圣嬰已經退出本次選拔!】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三途冷笑。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秦非心下微凜。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
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作者感言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