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且……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
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砰!”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
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有人被神像盯上了。“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
他明白了。
“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
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緊接著,鐘聲停止了。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好多、好多血。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咔嚓!”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可他偏偏在那里抖!主播在對誰說話?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
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秦非驀地回頭。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
作者感言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