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但在大多數的正常情況下,沒有觀眾會愿意花金幣去開啟這項功能。
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
可誰能想到!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局勢瞬間扭轉。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怎么老是我??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
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實在嚇死人了!
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可……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這很奇怪。“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萬一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觸發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一定會很難辦。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隨著蘭姆起身的動作,倍速播放的時間重回正軌。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寫完,她放下筆。
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僵尸說話了。
作者感言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