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
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蕭霄&孫守義&程松:???那些零碎的、串聯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
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諾。”
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
秦非眨眨眼。這是什么?
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而且這些眼球們。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幸好,這一場副本中抽中12號的主播心性比較堅定。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
“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
威脅?呵呵。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
作者感言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