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飄在距離地面幾厘米高的位置,不斷搖晃,卻始終沒有被水流沖走。就在他身后不遠處,陣陣腳步聲如雷鳴般轟然回蕩,整個樓道內地動山搖。
他站在神廟的門前,那扇門上印著一對巨大的灰色翅膀,像是某種蝶或蛾子的翅膀,翅膀左側有一只向上看的眼球,右邊是一只向下看的。(ps.不要回頭!不要回頭!要回頭!!!)也不知副本是不是有意的,彌羊在副本中抽到的身份竟然也是羊。
和幼兒園里抓到的鬼并不是一個路數。
秦非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道:“嗨?”
頭頂上有床板墊著,床底的玩家沒受多少影響,但有雪塊飛濺,滋了秦非一臉。烏蒙:“……”
問天問地問大樹嗎?所以,這看起來清澈無波的水面,實際上竟然是一池硫酸嗎??
這種熟悉的、計劃接二連三被人打亂的不適感,令他精準地聯想到了某個討厭的家伙。
身后卻忽然伸出一只手, 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懂了!!!”玩家們面面相覷。
“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
他的右手正向上拋著什么東西,仔細看去,是一顆紅色的心型寶石。“是呀。”氣球人笑盈盈地答道,那張畫在氣球皮表面的嘴一動也不動,說話聲就像是從腹腔或胸腔中透出來的,帶著沉悶的回響。
外面的路上也一個NPC都沒有。“那確實是很厲害。”
另一種則是能提前看穿別人心里的想法,臨時改變出拳策略。
不為其他,只因為哈德賽能從貓咪的身上看到一股狀似溫馴、實則渾身反骨的桀驁之氣。照片太黑了,只能看出這座神廟年代非常久遠,整體似乎是木質結構,照片中沒有拍攝到神廟里供奉的是什么。
那張丑陋的臉上,緩緩勾勒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江同甚至已經不想再逃跑了。假如真是他所想的那兩個人的話。
他抬起頭,雙眼發(fā)直地望著秦非。
秦非的聲音被風刮得支離破碎,模模糊糊地從前方傳來:
玩家都快急哭了。“就是這一間。”老虎態(tài)度十分積極,搓著手介紹道。
聞人黎明在零下十幾度的戶外環(huán)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頭汗。
“任平。”“跟緊我!”彌羊咬牙喊道,從隨身空間里翻出一對雙刀,反手割了距離最近的剝皮鬼的喉。這張臉谷梁十分熟悉。
因為寒冷和體力匱乏緩慢持續(xù)下降的生命值回復了些許,秦非冰冷的肢體末端重新有了熱意。鬼怪們白日蟄伏在居民當中,只有玩家主動出擊才會迫使他們露出馬腳。
“我知道為什么。”說話的是老虎的其中某個隊友,是個帶著梅花鹿頭的女聲,她清亮的嗓音壓得很低,“我昨天住在老鼠圈欄旁邊,聽到他們說話了,這個老鼠,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預知系的玩家。”“沒必要在這里花太多心思。”清晰如在耳畔。
這是第一次,當時他們完全沒見到過密林的影子。
“小心!”
尤其是在蝴蝶的加速行動之下,整個副本的進程都被提前推進了,已經有不少玩家都開始暗戳戳尋找起紅房子的線索。這個“別人”,指得顯然就是羊肉粉店的老板。
“你是什么意思?你說我們這群人里有鬼??”那雙淺色的瞳孔中像是盛著兩汪泉水,清澈透明。
“他們既然找上我們一起,就該做好被我們陰的準備,對吧?”秦非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歉疚,理直氣也壯。他明明是最優(yōu)秀的騙子!!開什么玩笑,副本在一開局時就已經將玩家們的身份安排妥當,怎么能隨意更改。
“這讓人怎么選啊?”蕭霄將冊子橫看豎看,最終得出結論,“就只能看眼緣唄。”
傀儡玩家的牙齒咯咯打著顫。在一派歡呼雀躍中,一聲不合群的不屑嗤笑從旁傳來。
哥們兒,如果還有下輩子,別這么愛生氣了。
作者感言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