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
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是秦非的聲音。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
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
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出,解決6號刻不容緩。
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會不會是就是它?
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評判給的嗎?”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
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下了梁子,假如那權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他必須去。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
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慢慢的。村祭。
作者感言
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