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廣播仍在繼續。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
神父收回手。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一巴掌。
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蕭霄:“……”????????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還有凌娜,也不知道那姑娘進門后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現在又怎么樣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
主播真的做到了!“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
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街。為了更好的了解蘭姆的精神狀況,醫生對他所表現出的每個人格都做了一定程度上的記錄。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積分高的觀眾能夠自由出入各個高階直播大廳,擁有獨立位置和專屬客服,還能在身上裝飾各種各樣的飾品和外觀。“14點,到了!”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
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
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可他偏偏在那里抖!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
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再堅持一下!”
這讓11號驀地一凜。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
作者感言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