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來到這個副本后,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
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
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
“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他喃喃自語道。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
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
他們也很想去告解廳。
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一旦玩家撥通電話,旅社就會派來新的導游,那,原先那個呢?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
不知為何,秦非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8號囚室。”
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第20章 夜游守陰村18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
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作者感言
“?????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