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能藏人的地方幾乎沒有,唯二可以起到一點遮蔽作用的,就只有進門右手邊的床和左手邊的單人衣柜。
秦非眼瞼微垂,掩住眸底興致寥寥的懨懨,退開半步后道:“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爸爸媽媽。”她一句多余的話也不想聽眼前之人辯解,揮刀便向他砍來。
王明明的爸媽依舊家里蹲,秦非推開家門時,兩人正并排坐在沙發上,后背挺得筆直,上半身比站軍姿還挺拔。他不想做這個任務了的話,以后直接裝死不就好了,公開宣告費錢又費力,還會讓自己掉臉子。呂心進副本的次數太少了, 以至于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尿意洶涌得有些不正常。
大門上沒有掛鎖,但門扇緊閉,有紅色光暈從兩頁大門中間, 以及堆砌墻面用的磚石縫隙中溢出來。
污染源現在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想不起來。等到三人一起進入電梯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大佬,一會兒我能不能跟著你?”
遲鈍的腦袋瓜終于靈光一閃,彌羊撲向那片雪地。可直到他將房間整個翻了個遍,依舊未能找出任何有效信息。船艙尾部懸掛著一臺灰色的廣播,廣播中傳來輕快的音樂聲,伴隨著鈴鐺響。
在保安手電異常清晰明亮的光柱中,一具女尸赫然躺在二樓樓梯口處。彌羊:“怎么出去?”“那就奇怪了……”
在極短時間內就從F級升到了A級的玩家小秦,人雖然已經踏入了高階玩家之列,可消費理念依舊在新手和大佬之間反復橫跳。孔思明頭頂,好感度磨磨蹭蹭上漲到了11%。
離開結算空間的門已經出現在眼前,秦非抬腳便邁了進去。秦非已經轉身一腳踹開了旁邊的門。有雪和冰渣從屋頂落下,四面墻壁都在搖晃,整間屋子像是隨時可能傾塌一般。
孔思明。蝴蝶神色陰狠:“別再讓我說第二次。”哦。
但他還是覺得副本十分仁慈。鸚鵡圈中一共只有兩人,他昨夜還和那玩家說了好半晌話,今天一早起來,卻見那人瞪著兩只眼睛,死在了距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
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將地上的碎片一塊一塊,復位到了它們原本應該在的位置。那道呼聲已經吞噬了他的全部理智。然后是難以計數的一大群。
秦非捏著信紙一端,一股腦將話說完。(ps.破壞祭壇!)
“好了。”聞人黎明忽視了兩人的眉眼官司,硬著頭皮道, “所有準備工作就緒,大家整理衣物,我們下水。”以秦非剛剛夠到A級標準的積分,上積分總榜必然是不可能的。但秦非偏又一臉的理直氣壯,引得他們不自覺就跟著他的思路走,順著他的話細細思考起來。
“你有病吧?!都說了團餐是大家出錢定的,你沒出錢憑什么拿??”那人憤怒地叫罵著。
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
蝴蝶的確正在向12號樓走來。他們兩人一個是老虎,一個是狐貍,但凡敢往屋里踏出一步,現在拿到彩球的就是他們了。
和秦非一同選擇進入工作區的,還有另外一組三名玩家。老虎說話的時候,彌羊在泳池一側的墻上看見了一張紙。幾分鐘前,秦非一行人打著手電路過公廁,沒有在廁所里發現任何異狀,于是便徑直來到了活動中心。
秦非凝起眉頭,還想再細看,但那個穿黑衣的犯人已經在豬人的迭聲催促下, 被幾名NPC押走了。
他已經明白其他人的情緒為何都如此緊繃。
幾件懸掛著的衣服在空氣中搖晃,對船工發出了無聲的嘲笑。
果然那具尸體的樣子和店老板完全不同。可惜,還有那兩小時的時間限制。
呂心心頭巨石落地,神思恍惚地擰開了水龍頭。當時,薛驚奇和他身旁的六名隊友一起陷入了一處山洞里。
“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該很高吧?”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
“仿佛看到了某種非法組織發展下線的套路……”秦非緊了緊沖鋒衣的衣領,抬眼觀察著四周。
這條走廊的兩側都是墻壁,盡頭是一扇緊閉的房間門。蝴蝶是覺得自己帶的人不夠多,效率太低,所以才另外綁了幾個玩家。
昏迷的人總是在不自覺之間牙關緊咬,好在補血藥劑這種東西,并不一定要喝進嘴里才能起效。秦非絲毫愧疚感也沒有。薛驚奇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了半步。
墻壁出現裂紋,細碎的石塊從天花板處墜落,砸在玩家那里的肩膀和腳邊。
走廊里的人紛紛興奮起來。
“這這這這……”聞人黎明直接驚成了結巴。誰想在這種時候被發好人卡啊!!身后的干草雖然有些扎人,卻十分蓬松,用來當靠墊剛好。
作者感言
而在一間間難度格外高的游戲房間里,秦非所在的游戲房似乎成為了一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