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瞬間明白過來。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秦非表情怪異。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那是——“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
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秦非:“?”
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是鬼魂?幽靈?
秦非聞言點點頭。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
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實。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84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0028號世界這一個月里開過四遍了,我都看膩了。”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
算了。
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
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作者感言
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