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
越來越近。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
孫守義這樣說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況的新手玩家被新規則誤導,而忽略舊有規則的重要性。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陡增,播報系統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啊————!!!”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很難看出來嗎?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縝密???”瞬間,毛骨悚然。三途神色緊繃。
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
“沒關系,不用操心。”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要……八個人?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低聲說。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驚呼聲戛然而止。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
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他怎么又知道了?
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
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
視野前方。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
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作者感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