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噗通——”一行人很快來到木屋前。
“真的是一只蟲子。”烏蒙詫異地睜大眼。
秦非已經了解了王家全部的副本信息,他可以以確保,即使王家之后被玩家發現異常、又整個端掉,也并不會影響到他本人。
再這樣下去。
而等玩家們找到正確地圖,在雪村過了一夜以后,那些黎明小隊的人不知為何又開始以小秦為馬首是瞻。約早上九點時,他們順利抵達山腳,還在山腳下照了一張合照。
秦非低著頭,混跡在人群中偷聽。
“話說開膛手杰克怎么這么老實啊,副本都快結束了還不動手。”
“那就奇怪了……”
但有時,不過三分差距,帶來的便會是十分的不同。或許是因為塵埃落定,起碼今晚暫時安全,大家的心態放松下來,玩家們幾乎都在各自交談著。
秦非被他說得咯噔了一下,很想讓他不要烏鴉嘴。
工作區的區域劃分極其簡單,在大門背后,同樣只有一條直直的走廊。陶征很有自知之明,他在小黑屋里被關了一整天,對外面的形式沒有半分了解。那是個正在蹬著三輪車的佝僂人影,滿頭灰白銀發盤在腦后,看起來年紀已經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輪車也破破爛爛, 上面堆滿了塑料瓶和紙板。
“所以說這組玩家是不是目前進展最快的啊?”
想來,這個悖論正是系統為了為難死者玩家特意做出的設計。祭壇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塊一塊,秦非動作極其絲滑地抬腳一踹,將一包碎片踢進旁邊的草叢里。
如果對面站的是其他玩家,秦非不會多嘴。這很難評,反正變變態態的。
如此特殊的一幕, 整個副本中只有秦非發現了。
因為身處陌生環境中,獵豹不敢將手電光調到太亮,玩家們連在一起的陰影被昏暗的光暈投射在兩旁鐵皮上,狀如鬼魅。秦非詫異地看著彌羊。那些為了看熱鬧而特意將視角切換過來的靈體們,正在各個直播大廳中輕松愉悅地交談著。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埋在了雪里。有反應快的靈體瞬息之間明白過來:猴子和鴨,是剛才在走廊上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
這讓秦非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擔憂:他們正式完成任務以后,會不會也像這樣原地脫離任務進程?收音機中的聲音越來越扭曲,仿佛被浸泡在了水里,里面的每一顆螺絲都在隨著聲響發生劇烈碰撞,伴隨而來的噪音聽得人鼓膜傳來陣陣刺痛,心臟也跟著跳動得失去了節律。薛驚奇輕輕嘆了口氣。
可是,就在一眨眼的瞬間,須臾的功夫里。這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念詩似的說個沒完。例如圣嬰院中蘭姆的精神世界最深處,亦或是狼人社區里關押邪神的封印之海。
……
公主大人并不上鉤:“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似乎就是玩家們先前在神廟門外看見過的紅色火光。也就是說,除了那些一直以來關注他的粉絲,他幾乎沒能吸引到什么新觀眾。
大半夜的蹲在那里哭,這用腳趾頭看都知道是個女鬼好不好!!
他們別無選擇,只能悶頭前行。這家伙實在太不講道理,看熱鬧的眾人如今都一臉憤憤不平。
他后退半步,將那個傀儡玩家讓到了前方:“這里現在是蝴蝶先生控場,你來和薛老師說吧。”
聞人黎明抬起頭。
彌羊用了整整一分鐘才終于回過神來:“這是你的新外觀?”
三途面色不安:“我懷疑……”秦非趁著余阿婆發懵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偷偷打量著她身后那輛三輪垃圾車。孔思明、彌羊還有岑叁鴉,這三個人原本都是在旁邊的小帳篷的。
可秦非顯然并不打算再多說,悠悠然領著三個跟班離開了走廊。王明明的媽媽雙手合十在胸前:“看吧,多么有趣,我的寶貝兒子。”
秦非眉心狠狠一跳。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黑眸,發梢凌亂地向外翹起。應或顯然是后者。
每碰到一個沒見過的人, 他們就要上前去詢問幾句, 想以此來摸清玩家們所持有的彩球數量, 借此判斷自己是否安全。
作者感言
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