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的……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是他還沒有發現的。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
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秦非默默收回視線。徐陽舒:“……”
“已經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神父粗糙的手。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
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
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
滴答。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
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咚——”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村長:“……”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壯漢的情緒明顯不對,劈手去搶奪方向盤。
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尸體!”“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什么情況?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
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11號,他也看到了。”
作者感言
系統,還真挺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