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
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
“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他好迷茫。
是一個八卦圖。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嘔!”秦非狠狠閉了閉眼。
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第30章 夜游守陰村28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
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作者感言
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