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秦、嘔……秦大佬!!”
宋天恍然大悟。“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
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秦非驀地回頭。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實。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
這種情況很罕見。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頭頂的倒計時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秦非揚了揚眉。“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咔嚓!”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
“以上即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須知,詳細游覽項目及細則將由導游介紹,祝您擁有一個愉快的旅途!”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
作者感言
蝴蝶垂眸, 微側過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