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
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秦非頷首。他會死吧?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一下一下。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等到結算終于停止,最后累積起來的分數,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
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0號沒有答話。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多么無趣的走向!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沒死?”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又來??是0號囚徒。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感覺……倒是也還不賴?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作者感言
蝴蝶垂眸, 微側過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