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非抬眼看向他,陶征忙不迭地補充:“我保證聽話,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的運氣在認識菲菲公主——啊呸,什么公主,全都是那個沒良心的家伙騙他的!
林業試探著問道。
獾的視線在屋內四處掃過,最后定格在房頂一角。
遠遠看見有人過來,他緩慢地站起身,咧開嘴露,出一個不知該讓人評價友善還是嚇人的笑容來。彌羊直播的光幕中,畫中畫的小框子里,王明明家二樓的暗房內。“哇哇哇,主播真的往那個房間去了!”
“你丫才被凍死了,你全家老小都被凍死了。”林業卻猛然揚起頭來。彌羊:“……你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把你弄死。”
還是雪山。“我無法判斷這扇門是不是生路。”王輝神色恍惚。
“嗯。”
彌羊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噗通——”
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系。雕塑室的全景一覽無余,秦非一眼掃過,發現只有五個雕塑臉上沒有沾染油漆的痕跡了。作為一名有經驗的領隊,他非常清楚,一支隊伍在副本中遇到危險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
“怎么比賽?就要通過我身后這一間間游戲房間。”僵尸不可能是雪山副本中的原生產物。“切切視角看看吧你們。”
“而是進了傳說中的那座不存在的雪山。”
“笑死,是我把人想的太壞。”
房間里的雕塑會動。
而秦非也終于能夠舒舒服服地窩進別墅柔軟寬大的沙發里,和那位渾身寫滿“我是個麻煩”的家伙好好聊一聊。垃圾站只開半個小時,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他們也的確該離開了。彌羊真的只是變成了一個白白的石膏人,和其他石膏人擺在一起。
規則五:不同顏色的彩球會帶來不同的影響,請各位動物盡量保持手中彩球顏色的均衡。可偏偏,現在,他連扭頭和其他玩家商議對策都做不到。難道說,這游戲無論輸贏,玩家都必死無疑?
眾人雖未明言,卻詭異地達成了結盟,而黎明小隊隊員們剛正不阿的性格,又為這份協議增添了一道雙重保障。
三途幾人同樣想回一趟活動中心。“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不覺得,那個菲菲偷偷藏帳篷的舉動很不妥當嗎?”
他是所有人中看上去最危險的,手中拖著兩把巨大的斧頭, 一步一步踏著雪地而來,留下一串蜿蜒的深深腳步, 兩側是斧頭的拖痕, 像是蟄伏在雪中的蛇。秦非的掌心隱隱發燙,心跳速度忽然急劇加快。秦非從沒有想過將它當做一件武器來使用。
秦非原本以為,或許這少年和他曾經見過的那兩枚污染源碎片一樣,在和主體正式融合之前,作為失去記憶的部分靈魂,污染源碎片是不認識秦非的。在碎片降臨這片海域的伊始,邪神便徹底消散成了海中的泡沫,與海水化作一體,再也不可能出現了。
只要沒有被雪山捕捉到姓名,就有機會從山中離開。不知從下午到現在這段時間里,他都遭受了些什么,他上半身原本尚算完整的黑色的衣物已經整個變成了碎布條,稀稀疏疏地掛在身上。
這些已經足夠了,秦非大致上能夠猜出背后的人是誰。而隔著一道房門,老鼠、熊和野豬正靠坐在走廊角落直喘粗氣。
秦非走進小院后關上了門,抬眼觀察著眼前的畫面。他還想在他家里蹲多久。
聞人黎明頭痛欲裂。
祂睜眼看著秦非,那雙湛藍的眼眸比海水更加湛藍深邃,視線冰冷,不帶絲毫溫度。
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你怎么來了?”豬人在今早的揭幕式上說的那些光冕堂皇的話,不過是敷衍動物們的借口。
而第九顆,卻與前八顆并不相同。隨即搖頭:“我有點不記得了。”
兩分鐘。“……”瓦倫老頭張了張口,又惶然地閉上。幾分鐘后,一行人修整完畢,黎明小隊中的全員都已恢復意識,丁立上前詢問他們要不要一起離開。
而秦非正站在這兩座雕塑前,面帶遲疑地盯著它們。刺骨的寒風從外墻石磚的縫隙中涌入屋內,整座神廟冷的像個冰窖,有風順著領口鉆進衣服里。
三途和林業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
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作者感言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