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已經整整發呆26分鐘12秒07了。”被徹底馴服后的玩家，將會轉換至死者陣營。秦非咬緊牙關，將全部注意力匯聚到指尖上的某個點。

他拉開右手旁的柜子，從里面取出三套保安制服交給林業。見秦非身后出現了兩個陌生面孔，林業一怔。

趕緊伸手摸一摸，褲子還在。

他要幫助污染源找回記憶，順便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

秦非倒是覺得，這種奇形怪狀的外觀也很不錯。

外套的整條袖管不知所蹤，從手肘以下直到指尖，再沒有一塊好皮。

這群大學生為攀登雪山所做的準備的確十分豐富。

他不去告訴他們刁明的事，彌羊也沒想起來要說，剩下岑叁鴉和丁立幾個更不會主動去和黎明小隊搭話。秦非雖然聽不見應或那邊的系統播報，但他可以看自己的屬性面板。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纏繞著，手臂被向上方兩側撐開，脖頸處也墜著條鐵鏈。秦非思忖片刻，道：“你們先按原計劃，去保安亭報道，我回一趟活動中心。”

越向上走，光線就越明亮。缺德帶冒煙的男媽媽并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說話時，白發青年默不作聲地轉身，向秦非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首先，秦非曾親眼目睹過王家父母殺人。

銅質鏡托不過巴掌大小，所能塞進的碎片總數自然也沒有多少。三途幾人找到薛驚奇那群人時, 他們正站在一棟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居民樓前。

三途可以打保票，所有高階玩家都已經將秦非的特征和信息印在了腦袋里。推車側邊掛著一只喇叭，隨著雞人前進的腳步不斷發出聲音。

明明就是狠狠威脅了杰克對吧！對吧對吧！他黑心的好兒子。

他睜著無助的眼睛，慌亂地張望，在與秦非對視時被對方眼底漫不經心的笑意弄得怔了下。“臥槽，怪不得NPC要炸毛！”

“他剛開始看著還有點僵硬，現在怎么輕松得像是在泡溫泉似的？”但，無論怎樣，他都只是一個中等偏低階的D級玩家。

沙石翻涌間。中心廣場的一角，一座窄小低矮的平房憑空出現。因為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秦非實誠地點頭。一隊人就這樣，你拉著我，我拽著你，跌跌撞撞朝前沖。“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呆的時間。

“老婆再多說點，別讓他得意！”

阿婆忍耐半晌，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們還以為這個菲菲有什么厲害的本領，能讓彌羊大佬那樣看重。彌羊：“……”

“別的方法其實倒是也有，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之前的兩次直播中玩家的第一反應都是用積雪將尸體掩埋，我懷疑系統在這其中做了一些手腳。”“難道是那個家伙又跑出來了？”

門上沒有貼東西，宋天壯著膽子輕輕壓了壓門把手，門也沒開。可他剛被秦非接連逼問得自亂了陣腳，一張老臉脹得通紅，硬是沒敢說話。

秦非眼皮一跳：“怎么——”“抱歉，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里播報一條特殊通知。”

是——“贏了！！”

烏蒙：……？

“反正不管怎么說，彌羊現在的狀態，肯定和二樓那個D級玩家脫不開干系吧。”江同沉寂的心臟瞬間重新被注入了求生欲。

“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有事？”他似乎在不高興。

這讓彌羊覺得很奇異, 聞人黎明怎么突然對他的寶貝兒砸這么好了？

那人反應了幾秒，忙不迭地點頭：林業不明白秦非問這個干什么，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是完整的。”更高位置的雪怪不會對玩家們造成威脅，而低地勢的又都被烏蒙解決掉了。

（ps.徹底被馴服的使徒將會轉換至死者陣營，該陣營轉換不可逆）“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隊伍最后的鬼茫然地停下腳步，逐漸游離向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