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啪!”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快跑!”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
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救救我……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但。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玩家屬性面板】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徐陽舒:“……”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
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秦非揚了揚眉。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
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
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作者感言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