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
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秦哥!”
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神父:“?”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還愣著干嘛,快跑啊!!”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還是吞噬我的靈魂?”
而現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
“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
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三途神色緊繃。
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神父收回手。
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撐住。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作者感言
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