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雙手抱膝坐在垃圾車里。“你叫什么名字?”秦非以一個十分通用的問題作為了開場白。可他沒想到的是,丁立三人聽完后,竟全都只沉默地看著他。
污染源并不想這樣。彌羊敢肯定,外面的鬼起碼有3/4都是被他的菲菲兄弟引來的,剛才他自己在走廊上跑的時候,身后的鬼怪雖然也不少,但和眼前的景象比起來卻天差地別。秦非帶著一群人向活動中心外走去。
杰克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突突跳著發痛。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令人不愿回想。
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秦非交代過蕭霄,一到泳池對面,無論老虎他們動沒動手,蕭霄都會催動符咒生效。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但他并沒有因此而灰心喪氣,而是收起邀請的手,笑意盈盈地遞上一杯酒。
假如是在被怪物襲擊時,為自保不得不違背規則,那也就罷了。秦非清楚地認識到,污染源與系統之間,絕非簡單的合作關系。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你說那個朋友就是你自己吧?”這幾批玩家在完成任務以后,同樣也得到了一些有關于幼兒園縱火案的線索提示。
蝴蝶心中一喜。現在卻要主動進去。
假如真的存在,它的限制能力又有多大?首先,身旁的其他玩家并未表現出任何異狀。“那對情侶中的女孩臨時身體不適,于是被留下看守營地,剩下的隊員則全都上了山。”
“砰!!!”
彌羊聲名在外,高階玩家基本沒有不認識他的。聞人黎明正在甬道中拔足飛奔。
將玩家逼到角落孤身對敵,然后再用蛛絲糾纏住,讓玩家無法反抗。
成功完成神廟打卡后,他們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行進,一路走得還算順利。秦非的眼眸中滿是誠懇:“真的不行嗎?我們是真心實意想為社區做一份貢獻,今夜沒有工作指標的話,我們不拿工資也可以。”飛蛾的翅膀漸漸染上血色,灰色帶著細小絨毛的翅膀變作了猩紅,翅膀上的眼睛栩栩如生,隨著蝶翼翻飛,就像一只只充滿惡意的真正的眼睛,緊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秦非皺了皺眉。那是一道粗啞的男聲,伴隨而來的,還有沉重的腳步聲響。
其他玩家跟著彌羊,也來到帳篷跟前,踮腳向里張望。
當時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站在那里,秦非就意識到,他必定是可以靠天賦技能遠程得到一些訊息。這似乎是一個迷宮關卡,玩家們需要在錯綜復雜的道路中尋找到正確的一條,從而抵達任務提示中所提到的“蟲巢”。
隨著夜色愈深, 來自密林的污染也越來越深重。林業眼角一抽, 頓時有種反胃的感覺。
秦非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海水擠壓著。彌羊還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造成了一樁誤會,他正津津有味地清點著戰利品。薛驚奇面帶笑意地上前:“不要害怕,老人家,他不要你,你可以和我們組在一起。”
“滾。”
“要不要分頭行動?”一直恍若幽靈般沉默的開膛手杰克突然插話。……
已然吸飽鮮血的飛蛾們這才散去。隔著一層碎裂的雪塊,應或先是看見了秦非。
全軍覆沒。在吊橋效應和救命之恩的雙重作用下,NPC頭頂的進度條突飛猛進,呲溜一下竄到了30%!
右手邊則是個頂著人皮的NPC。
事發突然,玩家們完全沒有時間去調整什么隊形,蕭霄是第六個爬上去的,當他上到天花板上的時候, NPC的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
剛爬上臺階,幾名經驗老道的傀儡們就已經發現異常。“吭哧——”見秦非四人終于商議完畢,回到人群中,老虎十分急迫地上前:“怎么說?”
他甚至對著空氣中那個看不見的鏡頭輕輕笑了笑,十分沒有良心地吐槽:前面是轟隆隆不斷運轉的絞肉機, 后面是插滿尖刀的監視器,林業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林業還在想,他們是不是要一間店鋪一間店鋪的,從商業街頭搜到街尾。但來的偏偏是秦非。就是這樣一罐看著、聞著就惡心到不行的東西,船艙中有近十分之一的玩家都拿到了。
然后是第三次。閾空間在固定時間內只能控制一個——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只能控制一批人。丁立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
就在亞莉安猜測秦非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休息室外的服務大廳不知發生了什么,忽然迸發起一陣喧囂。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秦非指尖一頓,繼續摸索。
那些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古怪碎肉塊。十有八九是去404號房的。秦非從黑暗中睜眼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大堆干枯的稻草。
烏蒙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也顧不上對僵尸的害怕,抄起兩把刀,和右邊僵尸愉快地打起了配合。
作者感言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