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
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
鬼火道:“姐,怎么說?”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真不想理他呀。
“我不同意。”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
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而且刻不容緩。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
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莫非——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
三。
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系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請認真參與直播結算!若有任何疑議,離開結算空間后,系統概不負責處理!”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
會怎么做呢?
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秦非看得直皺眉頭。
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
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
作者感言
昨天他觀察了一整個白天,在腦中翻來覆去地分析,認定了小秦就是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