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想割自己一刀吧,把自己弄傷肯定也算流血啊。”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
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蕭霄怔怔出神。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你們……”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
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
不見得。規則世界直播大廳。“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
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
但他沒成功。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有小朋友?
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
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但,那又怎么樣呢?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切!”“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
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就在村口旁邊。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
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
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虱子?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作者感言
孔思明受到驚嚇,抱著秦非的大腿:“菲菲,啊不是,哥,哥哥啊,你可不能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