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
但很快他就發現,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對不起!”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屋內。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
“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的位置。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秦非:……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
“……媽媽。”蘭姆輕輕吞咽了一下。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
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一覽無余。秦非心滿意足。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
“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
作者感言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